【S&B】Killing me softly with songs（杀我以歌）
*超蝙无差，二代超蝙背景，灵感主要源自里尔克《杜伊诺哀歌》，每章前都有一段哀歌节选。
*有原创角色，有平行世界，蝙蝠家角色太多不好写，只写了我最爱的杰森，不涉及蝙3剧情
*剧情进程较快，不想肝长篇，应该撑死就是一个中篇，可能会有神展开
一、圆舞曲
究竟有谁在天使的阵营倾听，倘若我呼喊？
甚至设想，一位天使突然攫住我的心。
他更强悍的存在令我晕厥，因为美无非是
可怕之物的开端，我们尚可承受，
我们如此欣赏他，因为他泰然自若，
不屑于毁灭我们。每一位天使都是可怕的。
所以我抑制自己，咽下阴暗悲戚的召唤。
哦，还有黑夜，黑夜，当携满宇宙空间的风
耗蚀着我们的脸庞——，夜岂不留驻人寰，
让人渴望，又令人略感失望，
哪一颗心不是艰难地面临它。恋人会轻松一些？
啊，他们不过相互掩弊他们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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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天空，冰冷的雨水，肮脏的巷尾。
铺天盖地的蝙蝠，震耳欲聋的枪声，洁白无瑕的珍珠。
血卡在他的喉咙里，混着雨水呛进肺部，他挣扎着侧过身让它被咳出来，这花光了他最后的力气。他感到恐惧。
他启动紧急呼叫装置，却只能破碎地喊着那位老者的名字。他觉得自己可能要交代在这里了，像他的父母一样，死于枪击，死在犯罪巷。
蝙蝠笼罩在他的身上，枪声回荡在他的耳畔，他又成了那个无助的十岁男孩。
一个柔软温暖的物什在他脸上、颈间游走。他的面具被剥离，这使他清醒了些。哦，他该在面具中加个电击器，看谁敢拿下它。
那个物什离开了他，唏唏唆唆地拆解着什么布料。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灰色身影。
小女孩正在拆自己右手臂上的绷带——那甚至不能被称为绷带，就是一堆还算干净的布条。他能从过大的灰T恤领口看到她颈部被布条勒出的痕迹，以及淤青的右肩。
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眼罩，她看不见，这解释了她笨拙动作中的轻柔与灵巧。
至少他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份会曝光了，她不会知道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而阿尔弗雷德会带走他，或者他的尸体。
她摸上了他的胸甲，纤细的手指伸进凯夫拉战甲的缝隙里，她被热乎乎的血吓得顿了一下，然后用不灵活的右手按住伤口，左手则继续寻找着能脱下它的方法。
他又剧烈地咳了起来，身体不停地震颤着。她试图按住他，但以她的力气只能搂住他的肩膀，让他的头枕在她的双腿上。这阻止了血涌进他的喉咙，让呼吸不再那么困难。
她拆下了胸甲，用那堆布条堵住他的伤口，血不一会儿就浸透了她的布条。
他应该在腰带里放些止血凝胶的，现在他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请帮助我们，我知道你听得到，请你帮帮我们。”
这个小天使正在向她的上帝祈祷。
“我们需要帮助，帮帮我们，你听到了，请帮助我们。”
她虔诚地祈祷着，放弃按压他的伤口，而是俯身抱住他的肩膀，为他遮挡雨水。
他从她身上看到了哥谭的希望，布鲁斯·韦恩应当把他的遗产全都捐给儿童慈善事业，小天使们才是哥谭的未来。
她的祈祷带来了帮助，有人听到了它们。
青年跑进了巷子，惊叫了一声，但它在哥谭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哥谭人早已习惯忽视它。青年身上的气质与整个哥谭格格不入，应该是刚从乡下来的，还没有被哥谭这个泥潭吞噬掉他的质朴单纯。
他感谢起犯罪巷的昏暗，还有让头发糊在他脸上的雨水，那个青年是看不清他的脸的。
青年脱下了他身上的白色短袖，按压在他的伤口上。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或者失血过多才是罪魁祸首，反正他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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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巷子，左转直走，在红头罩俱乐部的后巷有一间小诊所。”小女孩对青年说，她抖得很厉害。
“谢谢，别害怕，我会帮助你们。”青年给了小女孩一个微笑，抱起躺在地上的那人。
“我得走了，杰会担心的。”她握着手里的眼罩，目光从未离开地面。
“我不能……”青年觉得如果他真的把一个孩子单独留在这肮脏昏暗的地方，他妈妈一定会狠狠责备他。
“快走，救救他。我得回家了，我不想让杰发现我偷跑出去。”她捡起他遗落的黑披风，裹在身上，往巷子的更深处走去。
青年在红头罩俱乐部的后巷听到了小女孩的低语：愿神与你同在，黑暗之子。
破烂的屋门被一个醉醺醺的、浓妆艳抹的女人打开，她嚷着一些青年从未听到过的脏话，脏到他在理解一瞬间就红了脸。
头发花白的诊所主人用一张皱巴巴的纸币打发了女人，指挥青年把伤者安放在一张金属台上。医生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出问题，只说了一句“贯穿伤，要两倍钱”，然后开始他的治疗。
两下非常有礼貌的敲门打断了青年的疑惑和烦恼，医生叫他去开门，而门后是一位面带急色、衣着得体的老绅士。
“这位先生，您是否看到一位一身黑色的男人？他还受了点伤。”英伦绅士彬彬有礼地明知故问。
“哦！他就在里面。”青年让到一边，绅士用与他年纪不相符的速度进了屋子。
医生一边缝着针，一边自言自语：“还以为新生意上门了，唉，我这日子真是越来越难过了，还是别跟着红头罩了。”
“病人情况如何，先生？”老绅士先一步拿起剪刀，递给医生。
“没事，这小子够幸运，再晚点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了。贯穿伤，收费两千，一口价。”医生接过剪刀剪断羊肠线，用绷带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
“我会给予你更多的感谢，医生，为了你坚守医德的高尚行为。”典型的话里有话。
“放心，我的嘴很紧，毕竟我还得做生意。”医生漫不经心地摘下了手套。
青年确认了那个男人的生命没有危险，便提出离开，并拒绝了老绅士的报酬。他放心不下那个与他而言十分独特的小女孩，折返回暗巷，可雨水已经冲刷掉所有的痕迹。这些老旧的建筑里含铅，阻挡了他的视线与听觉，他不得不离开，因为天就要亮了，他不想让玛莎为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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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公报》的头版头条报道了布鲁斯·韦恩和一位三线女明星的一夜风流，而第八版也属于布鲁斯·韦恩，标题是“韦恩企业设立儿童慈善基金会，布鲁斯·韦恩仍未走出幼时阴影”。
阿尔弗雷德把今天的报纸丢进了垃圾桶，端起放着一杯白开水的托盘，开始进行他每日的叫醒服务。
“少爷，鉴于您有一场10点的会议，而且您将在这场会议上签署有关设立儿童慈善基金会的文件，您必须在30分钟内起床。”阿尔弗雷德把托盘放在布鲁斯的床头柜上。
“阿福，再5分钟。”床上的一团白色蛋糕卷里传来黏黏糊糊的声音。
“容我提醒，少爷，如果您错过这次会议，要想建立韦恩基金会就得等到下个月了。哦——我真为那些可爱的哥谭孩子感到伤心，他们会多受一个月的苦，就因为韦恩大少爷的起床气。”阿尔弗雷德从衣柜里挑出了一身纯黑的西装。
“好了，我起来了，阿尔弗雷德。”布鲁斯顶着一头乱发从卷成一团的被子里挣脱出来，摸到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喝了两口水来清醒清醒。
“我心甚慰，少爷。”
“对了，阿福，还是没有那个男人和小女孩的消息吗？”
“没有，您得知道在哥谭找人可实在不容易，特别是那条巷子的人。”
“我们总会找到他们的。”
“如果您是担心他们会泄露您的秘密身份的话，我认为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毕竟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可哥谭依旧风平浪静。而且我见过那个青年，依我多年的经验来看，他绝不是心怀恶意的人。”
“不仅仅是为了我的秘密身份，阿福。他们救了我，我得做些什么来回报他们。特别是那个孩子，她看不见，而且肩膀上还有伤，她肯定在某个脏乱的公寓里忍受着某个人的暴力。我总会找到他们的，我可是蝙蝠侠。”
“是的，少爷。现在我要去为您准备早餐事宜了。”
阿尔弗雷德收起了托盘和玻璃杯，临走前还不忘提醒布鲁斯他还剩下二十分钟洗漱。
劳斯莱斯银灵在韦恩企业的大门前停驻。布鲁斯与阿尔弗雷德告别，换上花花公子式的笑容，在迎宾女郎的陪同下进入他的公司。
建立儿童慈善基金会的提案在布鲁斯的大力支持下通过了董事会的审议，它最终被命名为玛莎基金会，将会从韦恩企业的收益中抽出百分之七来兴办孤儿院、收容所和福利院以及为困难儿童提供助学金和医疗费。
坐落于犯罪巷尽头的托马斯教堂也收到了来自玛莎基金会的捐赠，但是克里斯托弗神父拒绝成为玛莎基金会的一部分，因为它是专为儿童所设立的，如果加入它的话，教堂就不能再为流浪汉和无家可归者遮风避雨了。
在犯罪巷，没有人不知道克里斯托弗神父，他自七十年代以来一直执掌托马斯教堂，将大半生都耗在这里了。这座教堂是所有弱者的福音，它提供了住所和食物，毫无保留地爱着每一个走进它的人。
巧合的是，这里最小的孩子与基金会同名，她也叫玛莎。她和杰森是近来才被克里斯托弗神父收留的，也很有可能会是托马斯教堂最后收留的两个孩子，因为玛莎基金会将全面接手哥谭的孤儿们，并妥善安置好他们。本来，基金会打算从教堂带走这些孩子，但他们坚决不愿意，更是拒绝了寄养家庭，声称教堂就是他们的家。
最终，十三个孩子能够继续待在教堂，每个孩子都能在十八岁前每年得到一笔捐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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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年的钟声敲响，哥谭沉浸在欢庆的气氛之中，一年前的阿卡姆暴动早就被所有人遗忘。
韦恩企业赶在年前修好了损毁的铁路，顺便把阿卡姆精神病院也大修了一番，而被焚毁的韦恩庄园却还在重建当中。
托马斯教堂里回荡着庄重典雅的管风琴声，所有受到教堂庇护的人都保持着肃静。
这首巴赫的《圣咏前奏曲》是克里斯托弗神父唯一能熟练弹奏的管风琴曲，每逢圣诞、元旦他都会用教堂里那架颇有年头的管风琴弹奏它，耳背的莱特姆姆也十分喜欢这首曲子。
枪声乍起。
教堂里的男女老幼只惊慌了一小会儿，毕竟犯罪巷从不缺枪声。
然而，越来越多的枪声响起，这是一场混战。
人们纷纷躲到长椅下、角落里。莱特姆姆拉着孩子们蹲在耶稣受难像后。克里斯托弗神父走到大门旁，犹豫了一番，决定不把门反锁。
男人们议论起来，认为这是红头罩和黑面具两个帮派的最后一战，同时他们也心知肚明，盘踞在犯罪巷的红头罩帮已经走到了末路。
犯罪巷的天要变了。
枪声渐止。
教堂的门被撞开，两个戴着红色机车头盔的男人闯了进来。门外传来几个男人的粗鲁叫骂。
“这里是侍奉上帝之所，这里是教堂。他们进了此处，就将受到神的庇护。请你们离开！”克里斯托弗神父站在敞开的大门后，张开双臂，似要守护整座教堂。
“滚开！”领头的男人一把推开了克里斯托弗神父，枪口对准了一个戴着红色头盔的男人。
应声而倒，血溅教堂。尖叫声响彻画着千万天使的穹顶。
“上帝啊！”克里斯托弗神父扑向了中枪的伤者。
另一个戴着头盔的男人吓得跌倒在地。可枪声没有再次响起，没子弹了。
“见鬼！”男人收起枪，掏出一把闪着冷光的刀子。
“别杀我！我只是一个刚加入的小喽啰！我还有怀着孕的妻子！求求你放过我！”他惊恐地往后退着。
“主啊，您为何任由撒旦的爪牙玷污您的厅堂！”克里斯托弗神父愤怒地喊道，“魔鬼，你可知该隐的下场！杀戮之罪是要堕入地狱之火的！”
“闭嘴，老头！”男人看都没看神父一眼，甩着刀子，直接走向地上的男人，“没门，黑面具说了，红头罩的人一个不留。”
“不不不！蝙蝠侠，你不害怕蝙蝠侠吗！”
“呵，他正忙着哥谭另一头的走私案，所以我们才在今晚动手。”
“蝙蝠侠！”
在教堂里，一个混混宁愿向蝙蝠侠求救，也不愿向神祈祷，这就是哥谭。
“玫！”杰森没能拉住跑出去的玛莎，反而被莱特姆姆紧紧抱住。
“神会制裁你，制裁黑面具。”玛莎挡在持刀男人的前面，“而蝙蝠侠会打断你的骨头，让黑面具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玫！回来，玫！”杰森在莱特姆姆的怀抱里呼喊着。
“玛莎！”克里斯托弗神父急忙冲过来把玛莎护在身后。
“老头，小孩，快滚开！我没那么多耐心。”
戴着红色头盔的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往窗边跑去。
“快弄死他，你们几个！”持刀的男人对教堂外的几个小弟发号施令。
“住手！这里是教堂！”克里斯托弗神父呼号着奔向大门。
子弹击在长椅上，木屑飞扬，又有几颗打中了玻璃窗，炸裂的碎片溅在男人的头盔上，他尖叫着跳出了窗户，往黑暗中逃去。
但没有人再去理会他。
克里斯托弗神父倒下了，倒在他执掌了近三十年的托马斯教堂的门口，倒在他毫不保留地帮助着的人们的面前。
受教堂庇佑的人们站了起来。男人们拿起了手边的木棍、烛台，他们也曾在哥谭街头谋生，打断过别人的骨头或者被打断过。女人和孩子哭泣着、咒骂着，年迈的莱特姆姆昏了过去，她一直把克里斯托弗神父当作儿子。
那些不速之客落荒而逃，克里斯托弗神父守住了他的教堂，以生命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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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们已经吃下犯罪巷这块地盘了，那些红不拉几的傻帽不是被干掉，就是被蝙蝠侠送进监狱了。”
当黑面具的好手在红头罩的地盘大开杀戒时，红头罩的精英正因为走私枪支而被蝙蝠侠痛揍。
“很好，红头罩这种老旧的帮派早就该为我们让路了。还得感谢蝙蝠侠，哥谭的义警，帮我解决了一部分红头罩的人。”黑面具罗曼·西恩尼斯准备在犯罪巷大干一场。
黑面具凭借这一仗在哥谭黑帮中混出名头，同时上了蝙蝠侠的黑名单。
为了让蝙蝠侠无暇顾及自己，黑面具挑起了其他几个帮派的争斗，好让自己有时间来彻底控制犯罪巷。
犯罪巷往地狱更深处坠落。
“黑面具比红头罩更没有底线，至少红头罩不贩卖毒品，更不会要我们这种小孩子来为这种事跑腿。”杰森又咒骂了几句，坐到抱着书的玛莎身边。
“可我们必须得为他们做事，否则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玛莎合上书，“至少得等到基金会把你们送到福利院或是寄养家庭。”
“什么‘你们’！你要和我在一起！我不会抛下你！”杰森跳起来大喊。
“杰，我……”
“想都别想！你不能不要我！我只有你了！”杰森紧紧抱住玛莎，“你还那么小，一个人怎么生活在这里？你需要我，我来照顾你。”
“你才十岁，杰。”玛莎拍了拍杰森的背，又揉了揉他乱糟糟的红头发。
“你没资格说这种话，我看你比我还小！”
“其实我已经几千岁了，杰，我是个老妖婆。”
“骗人，玛莎是个大骗子！”
“杰，我们总要分开的，你值得更好的生活，我得留在这里。”
“我必须报答你，就像神父说的那样要懂得感恩。要不是因为你，我肯定和爸妈一起死在那个破公寓里了。”
“你捡到了我，又因为我离家出走，我才是那个应该感恩的人。”
“不，玫，你是我所仅有的家人了。我绝不会离开你，绝不，我说到做到！”
家人，多么遥远的一个词，多么温暖的一个词。
“你，你……别哭啊！”杰森从没见到过玛莎的眼泪，克里斯托弗神父死得时候也没有。他被吓得手足无措，紧张地抱着那个小小的、软软的身子。
“杰，说好了，我们是家人。”玛莎那张被泪水打湿的脸上露出笑容。
“嗯！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玫。”杰森低头亲了亲玛莎的头发，“不许反悔。”
他们黏糊了好一会儿，直到莱特姆姆喊他们下楼吃晚餐。
“莱特姆姆，我们出去了。”孩子们得为黑面具跑腿，这是第一次，他们有些害怕。
“带上我，杰。”玛莎带好了她的墨镜。
“哦，玫，那些黑心鬼认为你是个‘瞎子’只会拖后腿才没给你分配‘任务’！你别掺合进来！”杰森很坚决。
“是你说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带上我。”玛莎拽住杰森的袖子。
最终，两个手牵着手的孩子走入了犯罪巷。
这是最后一单，但肮脏黑暗的地下出租屋里并没有买家的踪影。
杰森嗅到了危险的气味，他在犯罪巷长大，对于危险并不陌生。他连忙退出了地下室，却在楼梯口撞到了一个黑影。
“蝙蝠侠！”杰森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激动，他的棉夹克下面还挂着捡到的蝙蝠镖。
“你手里的是什么。”沙哑的嗓音从黑暗中传来。
“是该死的黑面具的该死的毒品！”杰森举起那包白色粉末，甩了甩，一脸的愤怒，“我们被威胁了，操，所有人都被威胁了。没有加入帮派的混混都被招进黑面具兄弟会，曾在红头罩手下的站街的得交给黑面具三倍的保护费，别的帮派的人在这里也夹紧了尾巴，要不是犯罪巷的租金便宜，他们早搬走了。”
他伫立在黑暗之中，身上环绕着哥谭巷子独有的掺杂着香烟毒品、劣质香水的潮湿气息，似乎还有些铁锈味。
“我会解决黑面具。你告诉其他孩子，别再为黑面具送货。”他伸手按住杰森的肩膀，“我信任你。”
“是的，蝙蝠侠！”杰森绝对会做好他所吩咐的事情。
“快走吧，孩子。”黑影移步，让出了楼梯口。
杰森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上去，黑暗中的骑士沉默地目送他离开。
“玫！你绝对不会知道我遇见谁了！”杰森揽住蹲坐在门前的玛莎，兴奋地抱了她几下。
蝙蝠侠没走正门，所以他没有遇到她。
“回去再说，杰，已经凌晨了，你不累吗？”玛莎轻轻推开杰森，站了起来。
“蝙蝠侠，是蝙蝠侠，玫。”杰森压低声音，却压不下声音里的激动，“哥谭的暗夜英雄！他和我说话了！这是我生命中最好的日子之一！”
杰森那双漂亮的绿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名为崇拜与敬爱。玛莎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杰森会追随他的偶像蝙蝠侠，成为黑暗中的守护者，直到被哥谭榨干最后一滴血。
早报的头版头条是“拐卖妇女儿童的团伙昨夜落网，蝙蝠侠或是最大功臣”。
黑面具不仅是让孩子们送“货”，更是让他们送“货”上门。货物不仅是毒品，还有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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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失去了克里斯托弗神父，教会也决定不再往哥谭派遣新神父，而我只是个连初愿都没发过的假修女。我们都得离开这座教堂，杰，玫，你们还是跟基金会的人走吧，去新的地方，离开犯罪巷。听他们说，韦恩企业支了一大笔钱给基金会，好让孩子们能得到妥善的照顾。”莱特姆姆劝说着拒绝离开的两个孩子。
“莱特姆姆，我们想留在这里，别的地方再好也与我们无关。”杰森从椅子上跳起来。
“杰。”玛莎用眼神示意杰森闭嘴，“我们两个会认真商量一下，莱特姆姆，请给我们一点时间。”
两个孩子回到了他们的阁楼。
“玫，你不是不打算走吗？”
“我不会离开犯罪巷，可基金会的人要是强迫我们离开我们也无法反抗。”
“那怎么办？”
“杰，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留在这里吗？”
“当然！这不是废话吗？谁也别想拆散我们！包括你自己！”
“杰……你真好。”
“别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快想想办法，在他们抓走我们之前。”
“今晚我们就离开教堂，在犯罪巷找个能藏身的地方。”
“好！”
“先睡一会儿，等夜深了再走。”
杰森和玛莎躺到阁楼里唯一的小床上，挤在一起取暖，缓缓步入梦乡。
但坏事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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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个黑面具的好手，每一个都死于脖子上那道不同寻常的勒痕，而且他们身上没有其他伤痕，太诡异了。经初步推测，凶器可能是金属制的长鞭子，凶手应该是一个十分强壮的成年男性。”詹姆斯·戈登向他面前的蝙蝠侠阐述案情。
“那个修女肯定隐瞒了什么，她的表情里没有太多惊恐，反而满是慌张。或许她认识那怪异的‘铁鞭’，试着找找她身边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蝙蝠侠仔细验查着横陈在教堂里的尸体。
“我知道了。还有一件事，除了被迷晕的十一个孩子之外，另有两个孩子不知所踪。被迷晕的孩子们没有什么大碍，医生说他们过几个小时就会醒。”戈登局长把手里有关失踪的两个孩子的资料递给蝙蝠侠，“我们之前抓到的那伙人贩子是黑面具通过毒品来控制的，这次袭击应该是他的报复行动，那两个孩子可能落在他手里了，也可能被那个‘铁鞭’带走了。”
“我会尽快找到他们，黑面具会为此付出代价。”蝙蝠侠浏览着资料，被“玛莎”一词戳中最深的伤口。
她不同于大多数哥谭的孤儿们是因为双亲死于各种犯罪而被某些机构收留，她完完全全没有过去，比起另一个叫杰森的孩子的三页资料，她的不过寥寥数语。
玛莎·陶德，女，1999年3月15日被托马斯教堂的克里斯托弗神父收留，出生年月不详，父母不详，甚至连姓氏都不是她自己的，它来自那个叫杰森的孩子，他们两个应该是非常要好的伙伴。
杰森·陶德，他记得这个孩子，那双漂亮的绿眼睛望着他时装满了崇拜与激动。
他会把这两个孩子找回来的。
黑夜保持着永久的静默，任由冷风侵蚀这座老旧的城市。
富人在此庸碌，贫者在此沉沦。
布鲁斯将手中那杯金色的香槟泼到夜色里，拿出丝帕擦去脖颈上的唇膏。
黑面具被丢进了监狱，犯罪巷经历了一次大清洗，有关蝙蝠侠的报道霸占了所有报纸的头版头条。
可他失败了，即使他翻遍哥谭的每个角落，也没能找到失踪的两个孩子。
“你不是神，布鲁斯，没有什么事能够十全十美。”他又一次想起瑞秋与他分手时的话语。他的青梅竹马最终还是离开了他，这对双方而言都算是件好事。
他再次走入纯黑的夜里，蝙蝠侠开始巡逻。
一位光明之子出现在隔壁的大都会。
什么样的城市就会有什么样的守护者吗？布鲁斯在采访里如此嘲讽到。
大都会的人给了这位守护者一个响当当的称号——超人。
超人似乎对星球日报的女记者露易丝·莱恩抱有浪漫的情感，而且他诚实地坦白了自己的能力与弱点。
真是傻得可爱。
“福克斯，蝙蝠侠的所有装备里都必须含铅，三天后我得看到新的蝙蝠装，因为隔壁的傻大个我已经十三天没巡逻，报纸上都快发出蝙蝠侠的讣告了。”
时隔半月，蝙蝠侠重装上阵，端掉了一个贩卖枪支的窝点。当他回到停着蝙蝠车的暗巷时，他得到了一个惊喜。
“哦，蝙蝠侠！你终于来了！”穿着棕色棉夹克的男孩从蝙蝠车前盖上跳了下来，兴奋地迎了上来。
蝙蝠侠终于找到这两个失踪了两百四十一天的孩子，或许应该说，是他们找到了他。
坐在蝙蝠车盖上的女孩被那件过大的黑色羽绒服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戴着深黑墨镜的小脸。
“你们离开教堂去哪儿了。”蝙蝠侠暗哑的声音响起，让那个女孩皱起嘴角。
“蝙蝠侠，你在找我们没？你在关心我们！”杰森是个彻头彻尾的蝙蝠侠死忠，“我们逃出去了，在犯罪巷躲了几天，然后和莱特姆姆住到了一起。不过我们害怕会再有人来找我们麻烦，一直躲藏着。抱歉，让你为我们担心。”
“我会安排你们离开哥潭。”
“不。”女孩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伸出手，示意杰森把她拉下车盖，蝙蝠侠直接把她抱了下来。
“你们只是孩子，还有一个年事已高的监护人。”
“莱特姆姆几乎一生都住在这里，这里是她爱着的家乡，即便这里糟糕透顶，她也不会离开。”女孩拿下了墨镜，坚定地看着蝙蝠侠，“我也是。”
“我也是啊，玫，别漏了我。”杰森握住玛莎的手，“蝙蝠侠，很抱歉，你的好意我们不能接受。”
“不过，我们另有事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玛莎从羽绒服口袋里拿出一份病例，“莱特姆姆生病了，可我们没有那么多钱。”
“刚才玫还怂恿我偷走蝙蝠车的轮胎去卖，但我觉得我们不如直接求助你。蝙蝠侠，我们以后一定会努力工作把钱还给你的。”杰森认真地说道。
“其实，我还是觉得他不会借钱给我们，杰，我觉得不如和那个星探签约，至少他不会勉强我们离开哥潭。”
“你开什么玩笑！那个老色鬼明明只是看你长得漂亮，才不会真的让你做明星！”
“也许我们可以拿来他的钱就跑路，他并不知道我们住在犯罪巷，知道了就更不敢来找我们了。”
“你以为那个外地佬那么好骗的？”
“我觉得可以。”
“哦，上帝，你哪来的自信！你会把自己给赔进去的！”
“我们来自哥潭犯罪巷，有点坑蒙拐骗的信心好不好。”
他们旁若无人地把蝙蝠侠晾在一边，进行着你来我往的斗嘴。
“我会出钱，把她安排进最好的医院。”蝙蝠侠从玛莎手中抽走了病例，“你们俩，给我安分地待着。蝙蝠侠会看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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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特姆姆仍是没有看到玛莎种的金盏花开出第一朵花，玛莎和杰森把那盆花摆在了她的墓碑前。
然后，玛莎和杰森又一次从蝙蝠侠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蝙蝠侠差点把装着微型定位器的蝙蝠镖捏碎。
玛莎最终还是成功让杰森放弃了蝙蝠侠特意送给他的加料蝙蝠镖。
这两个小恶魔，如果蝙蝠侠找到你们，你们就玩完了！蝙蝠侠再一次翻遍了整个哥潭，那一身的黑气，让所有恶徒都夹紧了尾巴。
同时，也招惹来了隔壁的傻大个。
在进行了一番“滚出我的哥潭”“你是暴力执法”“滚出哥潭”“你不该暴力执法”“滚”“我会再来的”充分而友好的交流之后，蝙蝠侠身心俱疲地回到了他的蝙蝠洞，并制定了一系列的“超人灭除计划”。
蝙蝠侠赶制出了重装版的蝙蝠铠甲，打算再次遇上超人时，给他一个哥潭式的美好问候。
可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超人遇上了来自他母星的麻烦。
超人类间的战斗几乎毁了大半个大都会城区，连通哥潭与大都会的两城大桥也毁于一旦。
哥潭的疯子们彻底疯了，在世界末日的阴影下，他们采取各种方式毁灭他们自己。
蝙蝠侠疲于奔命，等他确定超人失踪已经是超人与佐德大战之后的第三个星期。
“嘁，外星来的总归是不可依靠，光有钢铁之躯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心。”蝙蝠侠查看着大都会犯罪率陡然增加的报告，“超人，不过是一场可笑的闹剧。”
蝙蝠侠关闭蝙蝠电脑，布鲁斯得带着名模们参加哥潭富人为这次灾难筹备的捐款晚会了。
在一堆记者里，布鲁斯发现了一个笨拙的青年，他那极度过时老土的穿着和颇为古板陈旧的作风，简直是这场聚会里的清流。
青年身边那个漂亮而干练的女记者向布鲁斯提了很多有关超人的问题，她看起来挺不情愿的，后面直接把提问稿塞给一旁的青年，犀利地问出自己真正想问的问题。青年只是沉默地速记着采访对话。
在星球日报的采访结束后，布鲁斯特意邀请这个给他莫名好感的青年为他写一个专访。
没想到，青年拒绝了，以他下个月就会离职去旅行为由。
“哦，肯特，这个主意还是很适合你的，希望你在旅途中改善一下你穿衣打扮的品味，还有你那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落后思想。”布鲁斯善意地打趣道，“这个专访可以等你学成归来再说，就当做是我们的约定。”
青年支支吾吾地推拒着，还是一旁的露易丝替他答应下来。
“有了韦恩先生的专访，你回来入职才不会受到老大的为难。”露易丝考虑到了更长远的益处。
布鲁西宝贝揽着一个主动靠向他的模特离开了，在女人堆里转了几圈才独自走入他的休息室。
蝙蝠侠可没有假期，隔壁超人已经彻底离职，哥潭的帮派正谋划着转移部分人力和资金到大都会，以避开蝙蝠侠的打击。
蝙蝠侠不会让他们得逞。
黑夜之中，他孤独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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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克拉克！”露易丝挥着手，“你又迟到了。”
“对……对不起，露易丝。”克拉克推了推那副可笑而古板的黑框眼镜。
“好了好了，幸亏韦恩先生也喜欢迟到，否则你肯定会被老大叫去办公室修理。你休了五年的假，一回来就碰上个大新闻，而且还有布鲁斯·韦恩的专访，做好战斗准备了吗？战斗打响了。”露易丝扯平裙子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挽着理查德的手走进会场。克拉克独自跟在这对佳侣身后，镜片后蔚蓝的眼睛隐没在刘海的阴影里。
金碧辉煌的大厅，觥筹交错。
“哦，看看这是谁？获得普利策新闻奖的露易丝·莱恩！你那篇《为什么世界不需要超人》真是写得太棒了！”一个衣冠楚楚的光头男人故作惊讶道，“或许我们该好好庆祝一下。”
“卢瑟先生，我不记得我和你有什么交情。”露易丝冷冷地说。是的，她不再需要超人，可也不会认同卢瑟，更不会与他为伍。
“莱恩小姐，虽然我们没什么交情，但至少在超人一事上抱有共识不是吗？这个世界不需要一个来历不明的外星人来拯救。”卢瑟搂着身边一个金发碧眼的女郎，笑着对露易丝说。
克拉克尽量把自己健壮的身躯藏在理查德身后，希望能够被忽视，保持着沉默。
“是的，卢瑟先生。”露易丝说，“我不需要超人，因为我发现没有超人生活还是得继续，毕竟地球还在转。而你不需要超人是因为没有超人作证，你就可以无罪释放。”
露易丝的声音足够响亮，他们身边的人都看向卢瑟，除了克拉克，他看着露易丝，眼瞳蔚蓝如海。
“你真有趣，露易丝。”卢瑟身边的女郎笑着伸出手，“伊莎贝尔·莱特，很高兴认识你。你们可以叫我贝儿。”
“露易丝·莱恩，也很高兴认识你。”露易丝没有表现出任何高兴的迹象，敷衍地握了握伊莎贝尔的手。
巨大的落地窗外传来一阵螺旋桨划破空气的声响。衣着光鲜的上流人群中起了骚动。
这是哥谭王子第一次来到大都会。这个城市已经好久没有大新闻了，所有的报社都为之疯狂，早在几天前就把这位花花公子过往的情史扒了一遍。
虽然这位热爱极限运动的亿万富翁在半月前摔断了左腿，至今还得拄着拐杖，但依旧左拥右抱的从直升机上下来。
“看，理查德，哥谭富豪的口味还是那么一致——90，60，90。”露易丝在她未婚夫耳畔低语。理查德笑了笑，回复到：“你比那些花瓶美多了。”
两人相视而笑，就差一个甜蜜的吻。
小记者克拉克·肯特努力不去听他们之间的悄悄话，努力不去看他们的表情，并努力把自己塞进角落的黑暗里。
“感谢大家出席我的慈善晚会。”布鲁斯一手拄拐，一手从香槟塔上拿下一杯酒，“本次晚会是为了筹建大都会孤儿院，希望大家慷慨解囊，我在此先以韦恩企业的名义捐出三百万。”
鼓掌，喝彩，杯影重重。
所谓的慈善晚会，不过是有钱人的一次社交活动，说的好听罢了。如果是真心做慈善，为什么要用数千美元一瓶的葡萄酒来招待客人？
“克拉克，开工了。”露易丝把克拉克拖出角落，在他和理查德两个大个子的开路下成功挤到哥谭王子的身边。
“韦恩先生，我是《星球日报》的记者露易丝·莱恩，五年前我曾采访过您，有关超人和佐德大战之后的重建问题。”一副官方牌丢出。
“哇哦！许久不见，你越来越美丽动人了，大名鼎鼎的莱恩小姐。你今夜有空吗？我可以给你一个专访。”摆出花花公子的嘴脸。
“很抱歉，韦恩先生，今晚我要和我的未婚夫赶写这次宴会的报道。”漂亮的拒绝，“不过我想克拉克很乐意，韦恩先生，您五年前和他约定过一个专访。”
“真是遗憾，名花有主。”布鲁斯举起露易丝的手，在手背落下一个吻，“那个，克……我很高兴作为你归来后采访的第一个人。”
“克拉克·肯特，我很荣幸有机会采访韦恩先生您。”克拉克不着痕迹地上前隔开了布鲁斯和露易丝，伸出了手。
布鲁斯一手拄着拐杖，靠在那个穿上高跟鞋足有六英尺二英寸的红发名模身上，另一只手向绿眼芭蕾舞演员的腰间摸去。所以，克拉克收回了手。
“请问韦恩先生为什么要来大都会举办慈善活动呢？据我所知，可能哥谭更需要一个新孤儿院。”露易丝单刀直入。
“露易丝，你这幅认真的样子真是迷人。”布鲁斯眯着眼睛，带着些许挑逗意味，“哦，你不知道吗？现在的哥谭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因为哈维·登特，哥谭的光明骑士带给了它新生。”
理查德拿着录音笔，而克拉克捧着小本子记重点。他们两个像是中世纪的骑士，护卫着高贵的公主露易丝。
“那么韦恩先生为何偏偏来大都会建设孤儿院呢？”
“Em……这个问题由卢瑟先生回答比较合适。”
人群自动为卢瑟和他的金发妞让了条路出来。
“布鲁斯，你可让我好等。”卢瑟挂起虚假的笑容，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莱恩小姐，卢瑟企业几年前就向韦恩企业提出了合作建议，不过直到半个月前，布鲁斯才同意了我们的合作。今天的慈善晚会只是个开始，两家企业以后会有更多的合作与交流，让大都会和哥谭都受益。”
好了，明天的头版头条已经确定。再没有什么能够比“大都会商业巨头与哥谭商业巨头合作”还要震撼的新闻了。露易丝给了副主编兼未婚夫一个眼神，心里开始打草稿，准备连夜赶工。
还未等记者们对此话题提出追问，话题的主角之一韦恩先生就因身体不适而匆匆去往休息室。于是，他们集中火力对准了另一主角卢瑟。
克拉克适时地抽身而退。他很清楚，这次采访有露易丝和理查德就够了，他只是过来凑个数并帮忙开路的。他现在要做的，仅仅是把自己塞进一个任何人都会忽视的角落，以便有人呼救的时候能及时前往，当然，如果能够，他会选择在暗中帮助他们。他还在犹豫，犹豫该不该让超人归来。
超人已经离开五年了，他不再被需要，其实，他从来不被需要，没有他地球照样转。这就是现实，不是吗？超人所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哦，不要思考这个问题，这是个无解的难题！
克拉克扯平这件日租金为他一个月薪水的西装上的褶皱，把本子和笔放进胸前的口袋，顺手拿了块松饼，朝着一个角落前进。
“嗨！记者先生。”金色长发挡在克拉克的面前。
“哦哦，莱特小姐。”克拉克及时回了神，在撞到她之前停住脚步。
金发，染的；蓝眼，美瞳；胸脯，垫了。这便捷的超能力，这尴尬的超能力。克拉克不得不低下头，移开自己那过分透彻的视线。
“不做个自我介绍吗？”伊莎贝尔歪着头，以便能够看到克拉克的表情。
五英寸的黑色高跟鞋，十英寸的亮红色短裙，一英寸的金色假指甲，为什么如此规整而清晰！她绝对有强迫症！克拉克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装出笨拙的样子：“克拉克·肯特，《星球日报》的记者，很荣幸认识你。”
“你真可爱。甜心，愿意陪我去楼顶的天台透透气吗？”伊莎贝尔的嘴角勾勒出完美的笑容。
伊莎贝尔·莱特，官方年龄18岁，是个来自哥谭的孤儿，大都市近三个月来最火爆的模特，已和五位富商政要传出绯闻，加上今晚的卢瑟是六位，据说布鲁斯·韦恩也在她的猎物名单上。克拉克怎么也想不通这样一个女人为什么会找他搭讪。
“Oh——莱特小姐，为什么是我？在场的许多男士都是个比我好的选择。”克拉克装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实则是委婉的拒绝。
“我需要的是护花使者，而不是采花高手。我想上去透口气而已，克拉拉。”伊莎贝尔亲昵地喊出那个女性化的名称，顺势揽住克拉克的手臂。
超人是许多女性的梦中情人，而克拉克是许多女性的闺中密友。好吧，好吧，早该习惯了。
夜风萧瑟凄冷，楼顶漆黑而寂静，楼下却是一片迷幻的灯景，显示着都市的繁华。
克拉克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它披在伊莎贝尔的肩膀上。
“谢谢。”她拢紧了克拉克的外套，缩了缩脖子，走到天台的边缘，向下望着大都会的夜景，沉默许久。
“这是一座很好的城市。”她背对着他说。
克拉克控制着自己的超能力，如果他想的话，他可以分析她的行为表情，但他不想那么做，这是一种冒犯。或许，他对真实有过分的追求，以致无法抑制看透假象的冲动。可是这个世界有太多的虚伪和作假。
比如伊莎贝尔·莱特，她有太多的东西是假的——名字，年龄，外表。
“因为它有超人守护。”意味不明。伊莎贝尔笑了起来，又说：“至少是对我来说。我坚信超人不会抛弃他的城市，他会披着代表希望的红色归来。而我将会是继'总是被超人救的露易丝'之后'和超人有一腿的贝儿'，想想就兴奋。你说是吧，克拉克。”
一阵风呼啸而过，几乎要将瘦削的女孩吹走，克拉克及时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凌晨的钟声响起，在夜色中传播。
“哦，我们该下去了，正好赶上舞会。我可以陪你跳第一支舞，当作护花使者的回报。”
“我不会跳舞。”
“只是简单的华尔兹，你跟着我跳。来，一起去跳舞。”
伊莎贝尔把外套还给克拉克，整个人扑在他的手臂上，扯着他离开天台。
克拉克刚想抽出自己的手臂，就被一个声响干扰了思维，有人摔倒了，一个拄着拐杖的人。
透过钢筋水泥，克拉克看到了那个男人。豪华的休息室里，他独自一人。他摔倒了，他站了起来。没有一句抱怨，没有任何表情。他就那样冷静而沉默地站起来。
布鲁斯·韦恩，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交响乐团奏起圆舞曲，人们在华丽的舞池中旋转。水晶吊灯折射出交错的光影，落在各色衣裙上。
“看，你跳得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踩掉我的高跟鞋。”伊莎贝尔保持着完美的模特笑容，语气中略带调侃意味。
“莱特小姐，你是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能避免自己踩到你。”克拉克装出一副笨手笨脚的样子，却在碰到那双价格不菲的高跟鞋的前一秒，移开自己的脚。哦，它们绝对是意大利手工定制款，想想他微薄的薪水，怎么可能赔得起。
光影交错在那双戴着蓝色美瞳的眼睛里。
“他有一张让光明失色的脸庞，却甘心匿于黑暗。”她的声音陡然低沉。
克拉克被抛弃了，伊莎贝尔挂起灿烂的笑容，穿越拥挤的舞池，走近灯光死角里的男人。
克拉克可以清楚地听到他们说的每一句话。
“嗨，布鲁西！今夜有空吗？我想邀请你参观我的私人收藏。”伊莎贝尔的手指在金发上打着圈圈。
“迷人的女士，我很乐意去参观，可惜今晚不行。”布鲁斯坐在黑暗里，拐杖被放在一边。
“我不介意你带个伴儿来，或许这会使我们的游戏更富有乐趣。”她的左腿滑进他的腿间，右脚抵着他的膝盖翘了起来，双臂还环住他的腰。
“像你这般美丽的女士，我该给你一个单独的约会，否则我会良心难安的。下次好吗？由我来约你，我的小宝贝。”他在她的颈边落下一个吻，“现在请让我一个人待会儿。明天我会送个小礼物给你。”
“卢瑟送了我一串钻石手链。”她向他展示手腕上的链子。
“亚历山大变石，怎么样？”
“你真是太可爱了，布鲁西宝贝儿！”她欢喜地跳出黑暗，给了他一个飞吻，扭着纤腰离去。
克拉克发誓，他听到布鲁斯舒了一口气。
哥谭的亿万富翁兼首席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绝对没有大众想象得那么徒有其表。不要轻易地被一个人的表象所迷惑，总有人披着伪装，比如我，克拉克想。
“哦，莱克斯，哥谭王子可真是帅爆了，但今天的他似乎有些冷淡，也许是那条断腿影响了他的性致。我知道你邀请我的唯一理由就是把我当作一件礼物送给他，好进一步加强你和他的合作，可他不接受啊，这不是我的错。”
拉奥，原谅我总是不经意间听到别人的私密！克拉克对此感到十分抱歉。
“莱特小姐，我替你这一身行头埋单不是为了在这儿听你说废话！你现在应该回到哥谭宝贝的身边，想方设法把他勾到床上，让他为你神魂颠倒！快走，立刻！马上！”
“清醒点，卢瑟总裁，没有谁可以掌控布鲁斯·韦恩，他换女人的速度比我换衣服的速度还要快。薄情也是一种优势，至少在情感上毫无弱点。我所能做到的仅是与他一夜销魂，即使是赫本再生、梦露复活也不能让他钟情一人。”
“见了鬼的！伊莎贝尔，这都是你的错！如果你能够成功的话，我也就不会使用后备方案了，所以这都是你的错！”
“好，好，我的错。我要梵克雅宝新出的珍珠项链。”
“哦——为什么我的身边都是你这种美丽漂亮却愚蠢虚荣的女人！”
“因为你就好这口。”
她脱下了那双五英寸的高跟鞋，它们被用力扔在地板上。
“克拉克，你去哪儿了？”露易丝的声音分散了克拉克的注意力。
“露易丝，嗯，我出去透了透气，回来就找不到你们了。”克拉克回答道。
“可怜的克拉克，你肯定还没有跳舞吧，我来帮你找个伴儿。咦，我们认识也有好几年了，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你有女友？”露易丝突发奇想，“难道我们的小镇男孩还是个处？哦，哦！还是说其实你不喜欢女……”
“露易丝，我以前在堪萨斯交往过一个女孩，她叫拉娜。收起你奇怪的想法。”克拉克在事态不可收拾之前打断了露易丝。这是大多数记者的通病，他们的想象力实在太过丰富了。
“对不起，克拉克。我只是……”露易丝急忙道歉。
“你只是关心我。我知道。忘了它吧。”
露易丝从来不会听出克拉克话语中的深情与忧伤，她的心属于她的工作，她的未婚夫，或许还有超人，但绝不会属于克拉克。
交响乐团演奏着小约翰·施特劳斯的《春之声》，一位花腔女高音歌唱家正唱到那句“我们沐浴着明媚的阳光，忘记了恐惧与悲伤”，音乐里充满了活力。
一刹那，黑暗降临。
人们因突如其来的断电而惊慌失措。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杯盘器皿的破碎声，议论纷纷的言语声，混杂在一起。
落地窗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巨响，风瞬间涌进，夹杂着细小的玻璃碎片，席卷整个会场。
黑夜中的骑士随风而至，鼓动的披风宛如一双暗之羽翼。
尖叫声此起彼伏。
“蝙蝠侠！”
黑影迅捷地裹挟住那个叫出他名号的男人，并拖拽着他往落地窗而去。
暴行就发生在克拉克的面前，他无法坐视不理。众目睽睽之下，即便是超速度也无法逃过所有人的视线，明天的大都会新闻头条绝对会是“超人归来”。哦，这实在不是一件好事，露易丝会恨他的，她肯定更想把韦恩与卢瑟的合作放在头版。
然而现在就有一件更糟的事情需要面对，跟着布鲁斯来的那个红发模特正牢牢地抓着他的手臂，她被吓到了。
克拉克控制力道，在她颈后来了一记，并把她扶到椅子上——黑暗对于他的超级视力来说绝不是个问题。
不速之客拖着他的战利品跳出了窗外，引发又一轮尖叫。
克拉克毫不担心，他早就听到夜色中飞行器的引擎声。他很清楚那个黑影是谁，因为除了隔壁哥潭的蝙蝠侠谁会把自己包裹在含铅的铠甲里呢？
克拉克以超速度脱掉了西装，把它们留在卫生间，希望他回来时它们还安然无恙，他可赔不起。
“看！那是什么？鸟？飞机？”
“是超人！”
大都会是一座不夜城，超人的身影引爆了人们的夜生活。先是各大社交平台，随后是各大媒体网站，“超人归来”迅速成为网络第一热点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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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子降临人间。
蝙蝠侠看着那个仿佛纡尊降贵般落在他蝙蝠机上的神祇，不知该感叹自己太过走运还是太过倒霉。
神一脸纯良无害地拆卸下他蝙蝠机的机盖，然后把它丢到了海里。哦，福克斯会掐死他的！他昨天才得到这架全新的飞行器！
“超人，如果你想救这个人，就别轻举妄动！”好吧，就让他当回绑匪，挟持一个黑老大做人质。反正蝙蝠侠在大众眼中也是个罪犯。
他揪起那个被塞在座椅后的混蛋，站起来和神对峙。
“放弃抵抗，我不想伤害你，蝙蝠侠。”光明之子的声音是如此温和，却满含不可违逆的意味。
“我手上……”他还没有说完话，手中的人就已经被夺去。很好，超级速度，他在心中咬牙切齿。
“我会送你去警察局，这种暴力执法是错误的。”超人一脸的正义凛然。那个黑帮大佬正在他身旁装傻充愣，抓着他的手喊救命。
“我事先安了颗炸弹。”他清楚地看到神的表情凝重起来，“如果我去了警察局，它就会爆炸。”
“你在虚张声势。”超人表现出了他的怀疑。不，这是他的试探，试探他有没有说谎。
跟我玩儿你还差了些，氪星童子军。蝙蝠侠暗笑。
“滚远一点！你要是不想一个无辜的人死去，就给我滚远点！”他重新启动蝙蝠机，装出一副无所顾忌的疯狂样。他知道自己没办法把那个渣滓带回哥谭了，当务之急是摆脱这个外星人。
毫无意外，蝙蝠侠的计策成功了。但是他不得不用绳索降落到哥谭的一条小巷子里，左腿的伤势因此加重了，并让那架蝙蝠机开往海洋，以杜绝超人发现他的行踪。
哦，他该怎么和福克斯解释！他的战损速度居然达到了一天一架蝙蝠机！该死的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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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醉金迷的奢华宴会，虚情假意的上流人士。
布鲁斯都记不清自己拒绝了多少个倒贴的名模名媛。
“布鲁斯。”一个穿着黑色皮裙的漂亮女人迈着轻盈的猫步而来。
“你来晚了，瑟琳娜。”
“我只是喜欢踩着时间线而来，这让我显得格外矜持。”
“把这件事搞定。”
“记得你承诺的报酬。”
“我一直是个诚信的商人。”
猫女给了蝙蝠侠一个吻。
“哦，布鲁西，这是你的新女伴吗？”金发的模特挽着今夜的目标向他们走来。
“是的，我的甜心。”布鲁斯实在想不起她的名字了。
“布鲁斯，关于之前我提的那个合作，你能给出回复了吗？”卢瑟迫不及待地询问道。超人的归来让他再次陷入疯狂，那个合作有关氪石。
“卢瑟先生，今夜我不想谈生意，不过我保证，三天后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布鲁斯用狩猎者的眼神打量着卢瑟的女伴，看到她颈上的珍珠项链时迟疑片刻，“也许，这个晚上我们可以来点不一样的。比如互换女伴。”
卢瑟以为布鲁斯上钩了，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把伊莎贝尔推向布鲁斯。瑟琳娜适时靠向她的狩猎目标——指纹、DNA、虹膜。
布鲁斯带着伊莎贝尔去往他的休息室，打算从这个花瓶口中套出些有用的消息来。出乎意料的是，他还没开始套路，她就把所知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并夹杂着对那个秃子的冷嘲热讽。
“如果他的目标不是你，我才不会答应陪他出席宴会，我对男人的要求还没那么低。”伊莎贝尔毫无淑女形象地倚在黑色的沙发里，“在我眼里，连哥谭街头的小混混都比他好。啧，一个油腻秃顶的中年大叔，还想对付超人，谁给他的自信。”
“哦，超人？”布鲁斯灰蓝的眼瞳闪过光彩，“甜心，你对他有兴趣？”
“当然！”她突然激动地坐了起来，一手搭在布鲁斯的肩上，“我从哥潭去往大都会的原因就是为了超人，比起都市怪谭里的吸血蝙蝠，当然是来自外太空的希腊神祇更好，他就是现代版的英雄阿喀琉斯。”
“据说，超人也有阿喀琉斯之踵？卢瑟似乎早在五年前就利用氪石差点杀死他。”
“媒体报道不可信，谁知道真相呢？不过那个秃子的确对杀死超人挺有信心的，要不是因为布鲁斯你，我才不会和他合作。”
“哦，甜心，你值得拥有这个。”
“亚历山大变石！它真的太美了，这令人目眩神迷的紫色宝石啊！”白炽灯光下，雪白的手臂与蓝紫的宝石交相辉映。
“美人配宝石，何况是你，我的尤物。”布鲁斯一边说着漂亮话，一边打算着离开休息室。
又一次令他意外的是，伊莎贝尔戴上手链后直接提出要去大厅拿杯酒喝，踩着恨天高潇洒离去。
与此同时，猫女完成了任务，甩开目标往大厅走去。
白色纱裙与黑色皮裙在厅门前不经意地相碰，伊莎贝尔炫耀了她腕上的宝石，先瑟琳娜一步进入大厅。
“露易丝，又见面了。”伊莎贝尔径直走向露易丝和克拉克，“哦，克拉克。”她微笑着，“你们一起来哥谭出差吗？”
“是的，莱特小姐。”露易丝回答，“毕竟卢瑟和韦恩的合作对于大都会和哥谭都很有新闻价值。”
“叫我贝儿，我有幕后消息，不知道露易丝你有没有兴趣。”她露出狡黠的笑容，低头靠在露易丝肩头，轻声说道，“卢瑟手里有氪石。”
露易丝和克拉克同时变了脸色，枪声乍响，把所有纸醉金迷撕碎。
“如此盛大的宴会，怎么可以不邀请我呢？”涂着凌乱的小丑装，穿着奇怪的紫色西装，不是小丑还能是谁。
“在阿卡姆待了四年，我感觉自己精神越来越好了。”小丑走到餐桌前，拿了杯殷红的葡萄酒，“不知道我的老朋友蝙蝠侠过的好不好啊，这次我可是准备了一份惊喜大礼包，比哈维·邓特那个还要大，哈哈哈哈。”
克拉克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去，露易丝悄悄打开录音笔，瑟琳娜握住了藏有鞭子的腰带。
“谁是露易丝·莱恩？那个和超人有一腿的女记者。”小丑发话了，那些戴着小丑面具的人举着枪开始寻找目标。
“她在这儿。”伊莎贝尔推了露易丝一把。
小丑回头看了过来，红酒杯被摔碎在地上，溅开一片红。
“你想威胁超人吗？那么你甚至只要在大街上随便抓个人，他都会来的。”伊莎贝尔不屑道。
“对！”小丑突然兴奋起来，一甩手，指向伊莎贝尔，“就她了，把她带过来。”
“我自己会走。”伊莎贝尔避开袭向她的魔爪，拨了拨金色长发，挺胸抬头，走到小丑面前。
“你以为这是勇敢吗？不不不，我觉得这叫愚蠢，还有盲目的崇拜。”小丑从口袋里掏出手掌大小的爆炸块，安置在伊莎贝尔心口，“超人的小粉丝，你觉得超人会在你一个人和整个大都会之间，选择谁？”
黑色的风破开落地窗汹涌而至，所有的灯都随之而暗。
“啊，看，我们的主角闪亮登场了，摄像机还不快点就位！”小丑大叫着，一台摄像机驾了起来，“对，这场精彩万分的戏将由全世界观摩。”
“阿卡姆精神病院是你唯一的归宿，小丑。”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可违抗的震慑感。
“每个人都可以是疯子，只是缺乏启发罢了。”小丑不以为然，一手扯住伊莎贝拉颈上的珍珠项链，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哈维·登特就是在我的启发下，成为了最完美的他，呵呵呵，光明堕落成黑暗，多美的蜕变啊！不过那一场你我谁都没赢。但没关系，超人，光明之子，我找到了更好的游戏对象。”
“我就在这里。”红色的披风滑过满地的玻璃碎片，“放开那位女士。”
“你可算来了，超人，我们另一位主演。”小丑越发兴奋，“在你的后花园大都会里，我安了一颗核弹。”他故意向他的手下询问时间，“哦，还剩10分钟，它就要炸了。”
蝙蝠侠暗中联络他的便士一。
小丑得意地看着超人飞走又飞回来，慢慢吞吞道：“铅，我把它藏得可严实啦。只有一个办法可以阻止核弹，看啊，遥控器就在这个蠢货的胸口，当她的心跳停止，核弹危机就能解除了！”
“我可以在10分钟内找遍大都会所有我无法透视的地方。”话音刚落，超人已经制服所有歹徒，包括小丑。
“玛莎——”小丑嬉笑道，享受着超人的惊慌失措，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褪去铅制鞘，幽绿的光让超人踉跄地后退了。
“你必须做出选择，一个人的生命或是整个大都会的生命，否则另一颗炸弹就会炸掉玛莎的小木屋啦！”小丑再次抓住伊莎贝尔，扯着她的珍珠项链，“你害怕死亡吗，可爱的超人粉丝，死在你的偶像手里，你一定会感到幸福吧！哭泣啊，尖叫啊，为你的勇敢付出代价吧！”
“我已经找到那颗核弹了，在星球日报大厦地下，超人，去解决它，我来对付小丑。”即使是蝙蝠侠也无法保证能在3分钟内破解核弹上的密码。
“不，别违背游戏规则，否则玛——莎——就要玩完了！”小丑挥舞着氪石匕首，扯着伊莎贝拉靠近超人，“超人，做出选择吧，如果你没办法对你的小粉丝下手，我乐意代劳。”匕首抵在她的颈动脉上，划出丝丝血迹。
周围的人们或是沉默，或是赞同牺牲那个叫伊莎贝尔的女人。
“只剩1分钟了，超人，为了大都会五百万人，请你……”露易丝站了出来。
她的恨天高重重踩在小丑脚上，一手推开匕首，一手一个肘击，珍珠项链在这场打斗中被扯断，她转身试图彻底制服他的时候却因一颗珍珠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猛倾，将他压倒在地。
黑夜亮如白昼。
超人做出了选择，将核弹推出了大气层外，爆炸产生的光照亮了黑夜。
小丑正狂笑着。
蝙蝠侠知道小丑为何而笑，超人失去了玛莎，就像哈维失去了瑞秋。布鲁斯·韦恩将和卢瑟合作，氪石应该能让超人冷静下来。
她沉默地站了起来，与此同时，红色披风降落在她身后的破碎的落地窗前。
蝙蝠侠寻找着那把氪石匕首，但它不见了，不在小丑手上，也没落在地上。
“玛莎很安全……”她的声音轻如蚊咛，只有超人能听到。
蝙蝠侠找到了氪石匕首，荧绿的锋刃整个没入了她的腹部。
*无奖竞猜：伊莎贝尔·莱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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